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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丛过了这些年才发现，展寻飞可以黏人黏得这么厉害。
或许可能也是之前并没有机会。恋爱时，在外面要顾忌别人的眼光；在叶丛的出租屋总是难免干柴烈火，停留时间又有限，像是在偷情；之后有了展言，他小时候两个人疲于照顾婴儿，长大后又顾忌他的存在。
肚子太大，叶丛便总是浅眠，难免多折腾几次，频频翻身。展寻飞迷迷糊糊间也能小心扶住他，借他一把力。等再安稳躺下时，不管叶丛是正对还是背对着他，展寻飞都要把人搂进怀里，替他揉揉肚子，亲上一口，才算罢休。早些年叶丛嫌抱着难受，不知何时胳膊腿会被压麻，因此两个人并没有这个习惯。现在叶丛再提，展寻飞反而使了性子不肯，过了一段时间，叶丛倒也习惯了。
叶丛是碍于身体不便，不能去公司，展寻飞却也把办公地点搬到家里来，只有必要时才过去，美其名曰“雇这么多员工是干什么的”。叶丛相信展寻飞自有分寸，也不管他。叶丛最近食欲有所好转，有时候想到什么就自己去厨房折腾，展寻飞就也亦步亦趋地跟着。叶丛好笑：“我在客厅，你也在客厅也就算了，我来厨房你也跟着？展总翘班了？”
展寻飞默默走到叶丛身后，环住他笨重的腰身，将下巴靠在他肩膀上，语气间带着微微的抱怨：“我少恋爱十六年，你还不能多让我看两眼？”两人间床笫间的浪荡话也不知道说过多少，本该对什么言语都免疫了，叶丛却为了这么句话，忽地内心一颤，又混杂着一点微妙的愧疚，一时竟觉得脸热。
叶丛现在食欲虽好，却吃不了多少。肚子太大，压迫到胃部，多吃一点便要反胃。本也不是正餐，叶丛吃了几口便推了碗，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的展寻飞。明明是看惯了的脸孔，今天细细打量起来，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。叶丛有些出神，心里忽然想到展寻飞“少恋爱十六年”的话，忍不住微微笑起来。
展寻飞此时也正好放下筷子，抬起了头。叶丛莫名有些慌乱，掩饰地低了眼睛，说：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他姿势有些懈怠，坐得略微靠前，被身前隆起的胎腹压着，坐得久了又难免有些僵硬，一时竟没能撑起身，反而有些发晕。他闭眼低低喘了几口气，听到展寻飞走到他身边，又缓了一会儿，才借了展寻飞的力站起来。
展寻飞皱着眉，明显有些忧心，不肯让叶丛出了他的视线。叶丛无法，只能任凭他在洗手间门前站着，好在自己是背对着门。最近几个月，腹部逐渐臌胀，叶丛上厕所也变得有些麻烦。首先是有肚子挡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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